流鶯候郎聯相告
夢中之人無歸期
衰命啜泣聲嘶啞
余音未了至柳橋
衰弱残軀缓步往
一步兩步向前行
枯骸倒地濒殆盡
竹雀孤身撒人寰
夢中之人無歸期
衰命啜泣聲嘶啞
余音未了至柳橋
衰弱残軀缓步往
一步兩步向前行
枯骸倒地濒殆盡
竹雀孤身撒人寰
翁的一聲,彷彿是說好了一般蟬音和三味線的鳴音一同停下,晚膳後的時光總是短的讓人驚訝,不知不覺已到了短刀們準備入寢的時間,但對成年人來說還有一段不算常也不算短的休憩時間,在這種曖昧不明的時候好像做什麼都不對。
比起被稱為逢魔時刻的黃昏,我更喜歡這種幾近混沌的時光。
門廊傳來了腳步聲,這種時刻的訪客十之八九只會是那個人。
「遊廓的歌吶,想不到你的風花雪月是在那方面。」
「恰巧聽過罷了,你對這些才是相當熟悉吧。」
我放下了手上的撥子和三味線,看著不請自來懶洋洋走進房內的青江,他看起來剛洗好澡,平時沒什麼血色的臉頰泛著一抹櫻色,那明顯揶揄的語氣和笑容我早已習慣,他毫不客氣的拿開了我放在一旁的杯子,逕自坐到了我身旁。
「不彈了嗎?」
「爺爺早睡,時間差不多了我不想吵他和孩子們,還有,我沒有請你坐下來。」
「難得涼爽的一晚,不喝點酒說不過去吧。」
現在這個時節稱之為夏季還尚早,但春息卻也是融化在暑意中,這兩天天氣十分炎熱,洗過澡髮絲還淌著水的青江就不說了,我也早早就換上了較輕便的衣物。
「明天你還要陪主上出陣吧。」
「所以才來找你喝酒。」
「你該找的不是我吧。」
隔了三間房,溫和的神官大人應該還沒就寢。
「他明天也要出陣,我不想打擾他。」
所以跑來打擾我了,看來是夢中之人無歸期吶。
他拿起我的酒杯小啜了一口,側臉意外的看起來有些落寞,不過那個表情一閃而逝又掛上了平常的笑臉。
他和石切丸的事情我很早就知道了。
應該是說只要不是像和泉守那樣粗枝大葉的人都有辦法發現他在面對石切丸時微妙的氣場變化,那抹總是掛在他臉上的微笑會比平時更多媚態;我不討厭那樣子的他,但我也懷疑若是哪天真的讓他得償所願,他是否會一瞬間失去對石切丸的興趣。
我曾問過他這個問題,得到的回答不過是曖昧的咯咯一笑。
和他的關係也持續了一陣子,起因不過是有時他微笑時的眼尾和那人有些相似再加上一點酒意,後來不過是出於習慣而沒有中斷,就像是容易入口的糖球,總是會興致到了品嚐一下。
但不斷地嚼碎、吞下、嚼碎、吞下、嚼碎、吞下、嚼碎、吞下...
卻僅僅連止飢也無法做到,徒留下在舌尖過膩的甜味。
我嘆了口氣,把早已不在身邊那人的臉孔逐出腦海。
「你今天不打算只喝酒而已吧。」
「怎麼了?有興致了?」
「先把那邊那壺酒喝完,小夜晚膳時好心幫我用冰鎮過的,別浪費掉了。」
「那就再拿個杯子給我吧。」
「你知道收在哪,自己去拿。」
叨叨絮絮的和他閒話著,我只想著方才唱過的那句『竹雀孤身撒人寰』。
雖非賣色之身,但聲嘶力竭的苦戀在旁人眼中看來仍然可笑的美麗。
不管是我還是他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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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仙的本丸小日記Part.1
想要文系結果寫成文青,OOC什麼的不想管啦!
青江我老婆!小夜是天使!
特別感謝乙橘槙繪提供詞